就算《魔兽世界》结束了,也会有新的故事

发布时间:2023-03-20 15:02:15阅读:415

赞加沼泽的四季,如一团解不开的谜。薄的雾,微的风,略带腥味的空气。

我喜欢举着鱼竿,如稻草人般枯立在似有若无的晨露里,定定地看着浮漂,是的,一种安宁的惬意。

那天看见她的时候,她也看见了我。

一头浅青色的卷发中,两个俏皮的弯角。她歪着头,无声地对我笑了一下,然后毫无戒心地走过来,选了一个避风的角落,细心地在鱼钩上栓个诱鱼器,然后优美地抛进浅浅的水里。

我略微发了一个小呆,竟然让咬钩的鱼从眼前逃走。

风抚过来,带着她身上的香气。那是从拉格维花中提取出来的醉人的气息。

我忽然有些自卑,低头看看自己破败的皮肤和残缺的手指,竟然有了一个亡灵不该有的不安。

整个早上,这个身着红裙的德莱尼女子,就这样坦然地和我站在一起。

我甩我的竿,她钓她的鱼。

以往我看见他们,总是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涂毒的匕首,作为刺客,我不需要谦让和怜悯。何况我是亡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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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那天,或许是潮湿的风让一切都不对劲了吧。

再次遇见她,是在纳葛兰的草原。

我看她坐在远远的绿野中独自望天。

她的浅青的卷发在阳光下泛出微弱的晕,一袭红色的长裙在草间那么惹眼。

我左胸口,那个本来应该装着心脏的地方开始隐隐颤抖,虽然现在那里已经是个深深的空洞。

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,想迈步离开,却总也不能。

她忽然若有所觉,一个回头发现了我。

我连忙避开她的视线,假装看着远处那棵巨木的树冠。我紧张地曲着手,尽量把自己残缺地手指握着掌心里。

但我知道自己脸颊上有一道不浅的伤口,那里正慢慢恶化,或许还流着脓液。

我瞬间感到无措。

她朝我的方向挥了挥手。

我不确定我的身后站着几个联盟,我一挥闪光粉。

昨天我又在撒城的中央看见了她。

还是一袭红裙,还是一头卷发,还是那俏生生的模样。

她站在银行门口,手里似乎忙着什么,象是做着布卷,又或是加工一个背包。

她的手指灵巧地舞动,如兰花般绽放在我的视线里。

我站在离她不近的地方,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看一个人,象是要一眼把她刻在心里。

看她的打扮,她应该是个牧师。一个德莱尼的牧师。

我从兜里掏出个美味风蛇。

那是我特地回到艾泽拉斯打的菜谱。

我躲在柱子后,当我再次走出来的时候,已然变成一个蒙着脸的人类男子。

我的腐朽的手指已经修复,我的残缺的面容已经完整。虽然我知道这个幻象只有一小时,但还是忍不住欣喜。

我装着不经意地走到她的身边。

那熟悉的拉格维花的气息。

我无声地站在她身侧,认真地看着她,仿佛要把她印在生命里。

她的侧脸线条优美,嘴角上翘,因为认真而紧紧地抿着。她的手里有几个幽文布卷,那柔软的玫瑰红,和她指甲上的颜色一般无二。

我又站近了一些,我居然想,如果我是个德莱尼人?

再如果我是个暗夜精灵?

又如果是个矮人也好,我只是,只是想要问问她名叫什么。

听好友托米说,在虚空风暴的U52区,有个地精老头儿同时会联盟和部落的语言。

我想什么时候,该去拜访一下。托米现在的联盟语也是说得七七八八了。

想到这,她忽然转头看了看我。

我下意识地想要曲手握住断指,却想起自己已经是个人类的幻象。

于是我努力地平息自己的紧张,我想最起码,我还蒙着脸。

她的大大的双眼有些疑惑地望着我,忽然,笑颜如花。

昨晚的月色如银,我在静谧的特洛卡森林欣赏夜景。

真是无解,一个残忍的亡灵刺客也开始学着风情。

我想这不可笑,这只是想念一件事的正常举止。

虽然对我而言,这并不正常。

风中弥漫着松果的清新,也许再过不久,我的嗅觉也将失去。

身上的部分慢慢地凋零,一如我的记忆。

却有一个记忆,反复加深,反复温习。

身后的草丛里有轻轻的脚步声,我警觉地握上腰间的匕首。

一缕熟悉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。我的思维瞬间停止。

借着月光,我看见她笑着从树后转出来,她歪着头,如第一次看见我的情景。

我忽然有些惊慌,紧紧地曲起手指。我猛地想起脸上那个可耻的伤口,深深地低下了头。

她笑出了声,如夜莺般婉转。我看见她的小蹄子轻轻地迈到我跟前,优雅地对我行了个礼。

我仿佛失语般,但终究是抬起了头。

好一会儿,我略微平静,我轻轻地对她颔首,你,你好,我叫虫一一。

我想她不会知道我的名字,毕竟从我嘴里跳出来的,对她来说是一种陌生的语言。

但我如此满足。

今天清晨,我神差鬼使地来到赞加沼泽的河边。

虽然我努力说服自己不在意,但出门前还是细细地一番梳洗。

仿佛意料中,我看见哪个柔弱的红色身影在清晨的浓雾中如一团温暖的火。

她站在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,手里举着鱼竿,静静地笑望着我。

我忽然有了勇气,慢慢地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。

我学她在鱼钩上装了个诱鱼器,虽然我屏息凝视,但还是有些不利索。

将鱼钩抛进水里,我终于对她一笑,你好,德莱尼小姐,我叫虫一一。

虽然她听不懂我的言语。

一个早上无话,但我却沉醉在拉格维花的清香中。

我渐渐从容,渐渐平静,只剩下心中小小的惊喜。

当头顶的日光驱散迷离的雾,她拎起脚边那个小小的木桶。

我连忙望着她,想着如何道别。

她清了清嗓子对我说,你好,我叫青梅。哪天你想去甜水绿洲钓变异鱼,可否叫上我同行?

那一刻,我忽然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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